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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章 取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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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哥是陪我來的。自然是我到哪。他到哪。柳君浩、藍水、許文謙等人更不用說。不去也得去。胡澤胡陽常在人界。所以主動把機會讓給了旁人。因此也讓我一通威逼利誘給忽悠的出了瀛洲。

一同隨行的還有王師兄、趙師兄等二十位師兄。王師兄倒是沒什麽。我竟沒想到一向兇巴巴、訓起人來比師叔更甚的趙師兄竟也在出瀛洲的前一日、有些討好的問:“師妹。我們走幽冥古洞。與師妹不同路。路徑當地若有什麽好吃的亦或是好玩的。師兄都買給你。”

他這麽說無非是想與我拉近關系。師叔讓我自行挑選二十五人隨我一同下山。名額有限。保不齊哪個就被我“一不小心”給換了。

“不勞師兄破費了。”見他徒然臉色陰沈。足足過了數百息。才慢悠悠道:“花瑤愚笨。今後趙師兄若是能在棋藝上多遷就花瑤一些。比那好吃的亦或是好玩的更令花瑤感激師兄。”

趙師兄撓了撓頭。有些訕訕地道:“嗨。這個好說。從前是我太魯莽了。今後在棋藝上。但凡師妹有困惑之處。趙師兄都會悉心教導。再不責罵師妹半句了。”

他倒直接。行了一禮道:“那花瑤多謝趙師兄了。”

隊伍是一早劃分好的。花瑤隊十五人。加上七哥跟秋花共十七人。路線是北川藤源。火速往返也就兩三日的路程。若不出什麽岔子便能更快些。趙師兄隊十人。走相對遠一些的幽冥古洞。來回左不過就四五日。

不過幽冥古洞乃妖物聚集之所。如今師叔最小的徒弟都已修成仙身。區區妖物自然不在話下。所以幽冥古洞只派了十人前去。而幾位師兄相當自信。若不是我阻攔。他們原定的是五人前往。

華蓋真人那裏。師叔大筆一揮。人家直接派了三名弟子把養神芝送來了瀛洲。我了了看了幾眼那信中所說。幾乎只字未提‘養神芝’三字且句句值得推敲。真可謂是‘上仙風範’。一時間。我對師叔的崇拜之情不亞於喝得爛醉的師父。

原本這一路是不必我親自去的。幾位師兄來來回回不知要比帶上我快多少倍。奈何這養神芝是為我而采。若我不去。直接坐享其成。多少有些說不過去。

此次出瀛洲。師叔也賜了我兩塊通洲石。這東西丟不得。覆著每個人的血印。而通洲石之間也都是不同的。拿串了通洲石。任誰也進不來瀛洲。

原先我還擔心七哥跟我一幫師兄一起會合不來。果真是我多慮了。見他不僅相談甚歡。出乎意料的是這廝竟懂佛經。那樣晦澀的東西。記得小的時候。略看一段便要頭痛上好幾日。

我實在聽不下去。一腳把七哥踹了下去。自己騎著秋花追上了藍水等人。我寧可與胡陽研究中午吃啥。

藍水這幫人出奇的安靜。中規中矩的禦風。當然這是我來之前。一句話打破了寧靜:“聽說揚州炒飯不錯。胡陽你會做麽。”我覺得我說的話很有內涵。提點意思也極為明確。秋花身下可不就是揚州嘛。

胡陽一本正經的無辜道:“不會。那東西不好吃。”

良久無話…

我撐著腮。耐不住無聊。便問道:“聽說北川四季嚴寒。滴水可成冰。你們只穿這麽點受得住麽。”

他們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。又修成了仙身。幾百年了。冷是什麽。誰還記得。幾個人互看了一眼。貌似都不知道怎麽回答我的話。

許文謙較為細心。反問道:“師妹可是怕冷。”

我搖搖頭:“還好。”又是良久無話。

柳君浩半晌沒說話。冷不防一句:“她是禪二的大侄女。”

秋花趾高氣揚的點點頭。

就見他越靠越近。最後一屁股坐在秋花背上。振振有詞道:“大侄女。辛苦了。”秋花對此很有意見。不停的撲通翅翼。柳君浩舒舒服服的一趟。全然不在乎秋花的抗議。

我跟秋花一個鼻孔出氣。推著柳君浩:“你敢不敢再懶一點。”

良久。我發現他入了定。

氣氛愈發安靜。一路大家都沒怎麽說話。再走半日就能到達北川了。奈何天色已晚。只能在青州休息一晚。又回到胡澤開的宏館酒樓。這裏因為太久沒人打理。幾乎落滿了灰。幾位師兄施個法就將這裏變得煥然一新。

柔柔的月光射進窗子。夜色的確撩人。可身邊的人卻不撩人。

我趴在桌子上。一遍一遍擺弄著茶具。低聲道:“木頭。你看看我。”

七哥聞言看看我。又接著看起‘顏如玉’來。連秋花都隨師兄們出去了。我卻只能呆在宏館酒樓。

宏館布有結界。我呆在這裏會非常安全。七哥雖是自願陪我留下來。卻也是一心只讀聖賢書。良久。我崩潰的抓了抓頭發。灰溜溜的去一旁運氣。

七哥在我們去瀛洲之前。曾去過一趟魔界。我記得他當時是帶著鎮邪走的。可回來的時候卻兩手空空。我一向不愛幹涉七哥的私事。卻好奇的問:“七哥。你跟戡普是如何認識的。”

七哥翻了一頁手中的書。聞言連眼皮都沒擡。漫不經心道:“怎麽突然問起這個。”

“當然是好奇了。”我邊運氣邊道。

我記得我問七哥。為什麽他跟戡普會長得一樣。他居然說:‘他見我相貌英俊且無法抵擋。便決心想效仿一下。結果一個沒收住就變得一模一樣了。’

七哥略微沈吟了一會:“我不想瞞你。先當我們是熟識吧。其餘的以後再跟你講。”

我打趣道:“以後是什麽時候。你們該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吧。”

七哥不著痕跡的走到我身邊。我睜開眼他已經欠身把我摟住。略帶悵然的玩笑道:“不是。我從沒有這般不要臉的兄弟。”我剛要再說點什麽。就被一個炙熱的吻堵住。含糊的抱怨道:“什麽嘛。不願回答就堵人家的嘴。”

聞言捧起我的臉。端詳著道:“你應該去習慣。”然後又不給我說話的機會。又堵住…



越往深走。雪越大。

刀削寒風輕刺過臉頰。盈白的雪猶似鵝毛銀網。一層層鋪天蓋地的落下。瓊枝素裹。冰闌百丈。天地間早已渾茫一片。

冷硬的空氣凍得人鼻尖生疼。我搓了搓手覆在鼻尖上。還好一早便穿了狐皮輕裘和兔毛軟靴。不然真要被這樣的天氣給凍僵了。

踩在松軟綿綿的雪地上。一聲聲咯吱咯吱的聲響。每一腳都有半個膝蓋那麽深。

北川的上空被不明的大霧籠罩。無論是禦劍還是禦風。都難以看清地上的情形。經七哥推演一番。算出了養神芝大概的範圍。我們便降落下來。

兜兜轉轉了一個多時辰。還是無人能探出養神芝的具體位置。想來也不足為奇。養神芝三千年才長成一棵。若是輕而易舉就被人找到。怕是這世間早沒這東西了。

隊伍驟然停止。楊師兄道:“大家小心。”除了風呼嘯。夾雜著呼吸聲外。幾乎靜的可憐。又道:“這條路我們看似是沒走過。實則走了不下三遍。我們腳下踩的就是我來時布的七星印。”楊師兄用腳一蹭。厚厚的積雪下果然有個一半人大小的七角星。

邱師兄思慮道:“按理說此地若有陣法。我們不可能察覺不到啊。”

邱師兄說得不錯。我們這隊人。許師兄精通幻陣。七哥精通殺陣。李師兄、孫師兄擅長守陣和法陣。可謂是天下陣法大集。

“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找到養神芝。”

“哼。想得倒美。文謙師弟。你來布幻陣把那人給我揪出來。”

七哥沈思道:“不必麻煩。此地地形如此。若不是楊兄提點。我也沒留意。此地一草一木皆是精心排布。形成一座天然的奇門遁甲屏障。”

“我記得秋兄通宵奇門遁甲。可有辦法解。”

七哥搖搖頭:“難。我指的一草一木是這裏的一座山、一條河。它的走向和位置。”

“那為今之計只有邊做記號邊前行了。”

左不過是跟著隊伍走。他們說什麽便是什麽。只是一路見七哥都有些心不在焉。跑到他身邊。寬慰道:“多大點事。不就解不了這天然屏障麽。再說任誰也不可能為了解屏障而搬座山、毀條河。是吧。”

七哥聞言楞了楞。顯然早已不再想屏障的事了。驀然敲了下我的腦門:“你那點腦髓裏也裝不下多少智慧。就別妄圖賣弄了。”

委屈道:“人家只是看你悶悶不樂。想寬慰你一下嘛。”

“沒用的人才需要寬慰。”發出一聲譏笑。嗤之以鼻道。

我有些錯愕道:“七哥。”話音未落。

另一個方向。最熟悉的聲音透著焦急語氣。喊道:“花瑤。”

我猛地回頭。七哥。

那面前這人是誰怎麽會有兩個真身一模一樣的七哥

面前的七哥皺了皺眉剛要說話。而遠處那個則瞬步而來、作勢要來拉我的手。我退後數步。警惕的離這兩個七哥遠了些。背後徒然撞上另一人的後背

“許師兄。”他怎會不小心讓我撞到後背而不自知。

許文謙聞言才茫然回頭:“師妹別怕。有邪物進來了。跟我走。”

“花瑤。別信它。它是仙魂草化身、沒有內修。不信你打它一掌。”白茫揮灑。猶如鵝毛般的大雪阻擋視線。隱約看清一個白衣男子朝我們邊走邊道。

“為何不用傳音。”

“師妹。”

“花瑤。”

兩個許文謙的傳音同時響徹在我耳畔。而那邊兩個模樣一樣的七哥已經打了起來。到底怎麽回事。一陣掃視。藍水的明藍色衣衫尤為眨眼。可他身後、那個穿輕灰裘狐的女人是誰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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